fate长生

定会上岸 金榜题名

第三十一章

先赞后看

养成习惯

本章有拍

师徒训/诫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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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一染等了一会,看莫怀古的神色一点点敛的近哀伤,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,他摇头,把zhu条收回去,点莫怀古手里的剑“来,收心,听我的,云海阁的步法,有你现在能用的不,走一遍给我看。”


莫怀古从一阵自己说不清的情绪里缓过来,抬头“步法?”


“怎么?你让我给你解释一遍什么叫步法?就那种能提升人速度,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不需要修为的走法,听懂了?”竹一染翻白眼“我今天再跟你强调一个规矩,跟我学,让你做什么,做就是,少废话。走!”


莫怀古不明所以,但他这会儿实在是没什么脾气,老老实实从记忆深处翻出个云海阁弟子入门的步法,试探着走一遍。随即慢慢加快速度,竹一染一直等到莫怀古提速,才拎着手里的zhu条,不急不缓的落他身上,大腿,胳膊,小腿,不分落点“快,再快,再快!”


莫怀古憋着一口气,步子越来越熟练,渐渐的开始出现残影,竹一染依旧念叨“再快,再快!朝着正前方向,快!”


直到手里的zhu条落空,竹一染才一声呵“提剑,刺!”


莫怀古全副身心都在步法之上,本能出剑,又是噔一声脆响。


竹一染道“好,停,自己看。”


莫怀古持剑的右手震的生疼,他松开剑把,渐渐停住身形,却见自己不知何时已走到竹林尽头,面前一颗百余年的大树,高至云端,树干足有十余人合抱之粗,他的未开仞的长剑而今入木三分-分明,他还什么修为都没有。



莫怀古深深吸了一口气,不可置信的侧头,竹一染在他身侧“今天的第二课,当你力量不足以应对的时候,技巧往往可以提升力量。”他挥手,拍剑把,长剑洞树干而出,绕一圈,回竹一染手中“当然,在绝对力量之前,所有的技巧都是白费,但凡事总归有个过程。”


他把长剑还给莫怀古“你要记住,剑招永远都是死的,你即便对着剑谱练到天荒地老,对敌应战依旧是破绽百出。莫怀古,如果现在,站在为师面前的,是一个真正什么都没学过的十五岁少年,舞成你今天这个模样,我会说,还凑合,再加油。”他面对莫怀古,站定“但你是吗?剑谱拿半月,你翻了几遍?练了几遍?练剑练到如今,你还只靠着剑谱?那你这辈子再强,不过也就到达上辈子的高度,你既然已学过那么多剑式功法,为什么不用心思考,如何将它们结合,融会贯通,取长补短?”



竹一染手里依旧拎着zhu条,用侧面敲莫怀古右手虎口“还有,谁惯的你练剑时的那些臭毛病?什么都不是呢就自鸣得意,基本功都成什么样了?上辈子也这么过来的?剑都拿不稳,怎么,我是不是得给你十天半个月时间准备,好好握剑?”



莫怀古被竹一染说的面红耳赤,他一句话反驳不得,站在那垂头模样倒是极有几分虚心受教的意思。


竹一染的zhu条点他身后“话,我该说的都说了,就今天这么一次,我跟你多废话几句,从下回起,我管你什么原因,剑舞不好,功法练不出来,我让你做的做不到我的标准,你就给我老老实实挨揍。”他咬重最后两个字,zhu条加力,命令“现在,两脚分开与肩同宽,手扶脚跟。”



莫怀古反应过来他这句话对应的zi势,脸上发烫“我……”


竹一染不言不语,眯眼,负手看他,看的莫怀古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下去,合眼,按竹一染说的弯身,又听“等等。”


他咬牙,吸气,起身,侧头。竹一染伸双手“规矩。”他好心再提醒“袖子,挽!”



“……你!”


那是一股极浓郁的怒火,从心底里升腾直冲到脑壳里,莫怀古情不自禁的死死握住拳头,指缝间噼啪作响,他咬牙与竹一染对视。后者神色不改,一脸淡然由他看,顺手丢了手里的竹条,拂拂衣上的褶皱,退两步靠回竹竿上,悠哉悠哉看起了竹林景色。



左右,要挨打丢脸的又不是人竹一染。



风起竹林,把莫怀古额头渗出来的汗水一点点吹干,他眯眼,长长吸了一口气,终于又把拳头松开-那股怒火褪下去,他极不甘的发现,自己好像……没什么道理发火。



莫怀古深深吸一口气,抓竹一染袖口的爪子几乎要生生把人衣袖扯断,但只一瞬,他面上就突然多了笑,对着竹一染,老老实实帮他把袖口挽好,弯身捡起zhu条,擦干净递回竹一染手里,莫怀古自己个转身背对他摆好姿势,脸抵住双腿,耳根通红,瓮声瓮气“打吧。”



竹一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,拎着zhu条悠悠绕莫怀古走一圈,不紧不慢的帮人好好摆了zi势,又把他抵在双tui上的头抬起来点,这才绕至人身后,zhu条抵上去“行,给你留个面子,今个不去yi,下回可没这好事了。”


他说,顺势抬起zhu条,抡圆了胳膊实打实往下chou,清脆声在竹林里传了又传竟隐隐带了回音。莫怀古脸上更红,几乎烫的透不过气。身后火辣辣的,疼的人脑袋发涨,加上这么个弯腰低头姿势,血都往脑袋里灌,那种涨同就愈发明显,前无借力,后无阻拦,莫怀古吃痛,本能往前迈了一小步,等他回神,侧头,竹一染却已经收了zhu条抱进怀里,居高临下撇他一眼“怎么?一下就受不住?受不住就趁早滚,别回头真被我打死了。”


莫怀古再一次死盯了竹一染一会,不吭声的收回脚,重新摆好zi势,半响不见竹一染动手才不得不侧头,红着脸“继续吧,我不会动了。”


竹一染还保持着方才的zi势,好整以暇的与莫怀古对视,见他要收回目光就干脆伸手钳住他下巴“小子,你这算个什么表情?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,跟我学义学礼,挨打挨罚,咱讲个你情我愿,若非如此,老子也懒得动手,你今个要不愿,大可以起来,没人逼你。”


竹一染说完就收手,莫怀古因他突然收力加上那zi势实在不好维持平衡,再一次往前踏出一步,他干脆顺势直起身子,狠狠瞪竹一染一眼,嗓子眼里憋出一声冷哼,随即收回目光转身就走。


低三下四的请罚,他做出一次摆摆样子已经是破天荒,难不成还要他再开口求一句,我该打,我认罚,我必不再躲了,请您揍我?


做梦!


步子踏出八步,瞠一声,他那没开刃的长剑从身后直直插入他眼前地面,仅一寸,避开莫怀古的脚尖,剑身完全没入泥土之中,只留着剑把嗡鸣晃动“心比天高,命比纸薄,拜师学艺还端着一身臭架子,就你也想复仇?呵。”


拳头再一次握起,莫怀古停住步子。


“要么不学,要么就放下你那一身毛病给我好好学。”竹一染的脚步从莫怀古身后到他身前,不停“就好像那剑谱,要么别看,要看,就收起你那些没用的悲春伤秋,今时旧事,把心思放在该放的地方。”


他一路不停,玄黑长袍的衣角拂过莫怀古的拳头,那一腔愤懑怒火就那么慢慢褪下去,褪的无影无踪,却平生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,又或是自责?


莫怀古自己个也不知道,他只顺势把那长袍衣角抓进手里,对着竹一染无奈笑,很平静的开口“那zi势本来也不是好维持的。换个,行吗?”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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